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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没怎么用力，松开手的时候，就看见季柠的胳膊红了一片。
啧，她豆腐做的吗？
这么不经碰……
季柠却被他阴沉的脸色给吓到了，缩在门口，也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帮忙。
“别在这里碍手碍脚。”季峋冷冷说道。
林桂芬听见动静，便招呼她过去，“柠柠，先吃早饭吧，后厨地方小，你让弟弟自己弄就行。”
季柠吃东西的速度很慢，咬一口能嚼半天，季峋忙活完出来，她手上的油条才吃了一半。
季峋手上拿着一串钥匙，“喂。”
他陡然一开口，季柠差点噎到。
这、这是在叫她？
“你字写得这么好看，都是迟到的时候写检讨写出来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见她一脸错愣，季峋满意地勾了勾唇，径直出了门。
林桂芬嘴里咬着一根烟，还没点，听到这句没忍住也笑了，“弟弟这是夸你字好看呢。”
……可她并没有被安慰道。
季柠愤愤地将剩下的油条都塞进了嘴里，正准备上楼穿校服外套，又被桂芬姨叫住。
“我下午还有点事，你放学早点回来看店，抽屉里拿钱晚上随便对付一顿。”林桂芬看到她担心的眼神，搓了搓手，“也没什么事，就是昨晚打麻将输钱了，我得再去赢回来。”
“别跟你弟弟说。”
季柠点点头。
知道烂赌不是一件好事，可林桂芬平时就那点爱好，改不了。
季柠却只是胡乱地想，原来家里怕季峋的，也不止她一个……
出门时间稍晚了些，还好步行到学校的时间只需要十几分钟，季柠没迟到，但差点差点就真要和季峋说的一样，被罚去写检讨了。
季柠觉没睡好，一整天都没在状态，她个子小，就坐在第叁排，很靠前的位置，几乎是在老师的眼皮底下。
有时候季柠眼神才一恍惚，就会被逮住站起来回答问题，可她连问题都没听清。
同桌林小敏用课本挡住嘴巴，小声地提醒她答案，季柠才磕磕巴巴地回答完。
为了让季柠打起精神，小敏跟她聊了不少八卦，班长的前女友现女友撕逼大战，教导主任正在追叁班的英语老师等等，诸如此类。
而季柠反应平平，八卦对她来说还没有一个肉包子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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